[搬旧文][黑历史][花滑同人][多CP][恶搞]亲爱的,我们说相声

有一种深切的“这才是我人生巅峰”的心情!(你走

[花滑同人][多CP][恶搞]亲爱的,我们说相声

花滑同人,CP繁多,每篇单标,尽量不雷。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欢迎大家收看花滑相声专场节目,在这场节目中,我们将为您奉献上花滑选手们的另一项才艺展示——是的,今晚,他们说相声。
当然这些相声段子都是其他名家的珠玉在前,但您会发现选手们都对段子进行了精(dou)心(bi)的改编,是的,我们展示的与其说是相声,不如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逗比……但愿您也能和这些逗比的脑洞同步,发现和我们一样的欢乐!

接下来,请先欣赏由乌曼诺夫、坎特罗罗表演的《打猎》。
天津话真相版:https://www.56.com/u58/v_MzAwMTcxMTE.html

开场段子:[亚普/微罗乌] 打猎

乌曼诺夫(以下简称乌):花滑这个项目不好搞,因为它讲究跳跃、滑行、旋转,得全能来。
坎特罗罗(以下简称罗):对。
乌:可是有人把我们这项目看得很简单。
罗:是啊?
乌:我们俱乐部有一位,他就是这样。他是我师弟,说话楞乎乎的,没事儿老跟我说:“唉,师兄,等着我有工夫儿,跟你们掺合掺合,行吗?”
罗:什么叫“掺合掺合”呀?
乌:我跟他说啦:“你现在可还掺合不了,我们这是成年组。”他说啦:“得啦!别来这劲儿啦!嘛成年组啊,我看透啦,你们那水平儿没嘛!”
罗:喂!太轻视我们啦。
乌:哎,他这孩子就这样儿,米头一夸他天才,就不知道自己能吃几块巧克力。
罗:实际呢?
乌:把他搁在哪儿,哪儿逗比。
罗:嘴把式!
乌:对啦。我们这儿还有几个花滑选手,也是男单,业余的时候有个共同的爱好。
罗:爱好什么呀?
乌:爱好打猎。您看,打猎也有学问,可得懂。这是个慢性子活儿。买个猎枪,弄点子弹,有的人再带个猎狗;找好了地方,你得猫着耐心等,也许放狗出去给你赶着,这边得全神贯注看着猎物出现,多咱猎物一出来,一举枪,一瞄准,就打下一只来啦。
罗:对,是这意思。
乌:慢性子活儿急脾气行么?急脾气到林子里一待,走!咦,怎么没打着?走!嗯?走!咦,怎么打不着啦呢?走!好,打不着没关系,我自己追上去吧!
罗:他追出去啦,这是打猎吗?
乌:这是撒欢哪!人家伊利亚跟萨沙老打猎去,没事回来就在院里烧烤吃。我说的这位他爱人看着眼馋啦,就跟他说:“唉,我说廖莎!”
罗:诶?怎么也叫廖莎啊?
乌(迷惘):我们有四分之一的人口都叫廖莎……
罗:噢,那我以后叫你廖尼卡。
乌(眯眼笑):行啊。“唉,我说廖莎,你看人家萨沙哥哥和伊利亚哥哥,没事老打猎去,回来就在院里烧烤吃,这事儿多哏儿呀。咱们甭说烧烤啦,哪怕咱们穿几串肉串吃呢!”
罗:好么,他还够馋的!
乌:是啊,他可就接过来啦:“嘛玩意儿?我也不是吹,我不去就完啦,我要去呀,到那儿闭着眼打个百儿八十只回来!”
罗:拿多少来?
乌:百儿八十只。这打猎有打百儿八十只的吗?
罗:没听说过!
乌:他爱人一听高兴啦,“唉哟,廖莎,你要能打,明儿打点儿来多好!”“行啦,你甭管啦,明儿我打去吧!”还真不含糊,出去之后花六块钱买了把猎枪,一进门儿,“热尼亚,你给我烙个糖饼!”
罗:干嘛?
乌:“我打猎去!”
罗:噢,饿了好吃。
乌:“嗯,拿比赛服给我改个兜子。”
罗:那干嘛呀?
乌:“搁猎物。没告诉你么,闭着眼打个百儿八十只来!”
罗:有把握!
乌:还真不简单。早晨七点半走的,下午四点半回来的。
罗:打多少只来?
乌:一只没打来。一进门儿热尼亚就问他:“唉哟廖莎,你打来啦吗?”“打嘛呀!别提啦,咱去晚啦!我到那儿一看哪,好家伙,这拨儿过去啦!一打听啊,明儿还来一拨啦。”
罗:噢,明儿有一拨儿。
乌:“有嘛事儿明儿再说吧。”第二天早晨,“热尼亚,你给我烙俩糖饼。”
罗:俩啦!
乌:是啊,热尼亚一边给他烙饼一边说:“廖莎,你这猎物没打来,饭量可见长啊。”这回,还是那钟点走的,到那钟点没回来。
罗:怎么没回来?
乌:他就从山里给我打电话了啊:“师兄,我回不来了,我迷路啦!”
罗:得,迷路啦?
乌:是啊,我又赶紧开车接他去,俩糖饼不够,半道儿上又给他买了一堆吃的,十点半给送回家去了。一进门儿他爱人又问啦:“廖莎,你打来啦吗?”“打嘛呀!我到那儿还真赶上这拨儿啦,我呀架好枪啦,来了几个小孩儿春游,噼里啪啦满山一跑,又弄没啦!把我急了一身汗不说,天一黑还找不着北啦。不过我听说了,明儿还来一拨儿啦。”
罗:好,又一拨儿。
甲:“明儿这拨儿太好了,这拨儿都是肥的。明儿我打猎去;我要打不来,你也别让大师兄接我去了!”
罗:他要自杀呀!
乌:是啊!这阵儿塔拉索娃老太太正在他们屋里串门儿,打算借这个机会劝劝他:“廖莎,我劝你吧!你看人家萨沙跟伊利亚会打猎呀,人家懂啊,人家一个温柔一个沉稳,耐得住性子。像你这急脾气,打不来呀!你说你在俱乐部里说了多少大话啦!哪样儿办成啦!往后像这类话少说,打不来猎物多寒碜哪!”
罗:哎,这可是好话。
乌:他倒急啦,“老太太,您这怎么啦?他们打得来我打不来?我告诉您:明儿我打去,明儿我再打不来,我不在圣彼得堡混啦,我搬家跟您混去!我……那谁,热尼亚,你给我烙仨糖饼!”
罗:嗐!是啊,仨糖饼啦!他这是奔着以后砸冰去的吧!
乌:第三天七点半走的,八点半他就不打啦。
罗:不打啦?
乌:扛着猎枪奔市场啦,上市场去踅摸去啦!一进市场,把卖活鸡活鸟的吓了一跤:“哟!这位跑我们这儿打猎来啦!”他过来还问哪:“掌柜的,这多少钱一斤?”卖鹌鹑的一看,这位怎么扛着猎枪买鸟呀?“您问这个,两毛五一斤,一块钱四斤。”“两毛五……新鲜么?”“您看,都是昨天刚抓来的。”还真不含糊。“您给我来四斤,约一块钱的。”
罗:噢,买四斤。
乌:人家给他称四斤。“给您搁哪儿?”“先别搁哪儿,分量够么?”“您看,四斤高高的。”“嘛四斤高高的!你再给饶两只,再来两只。”
罗:这叫什么呀!
乌:没办法,人家又给添两只。“给您搁哪儿?”“倒口袋里。这拨儿就算我赶上啦!
罗:还赶上啦!
乌:拿这鹌鹑可就回家啦。到家就这一嗓子,把一院儿的全喊出来了,“我说热尼亚,你把大木盆给拿出来呀!好家伙,我可赶上这拨儿啦!”
罗:这是干什么呀?
乌:为的是让同院的知道知道他打猎打回来啦。这么一嚷嚷呢,同院都出来啦。塔拉索娃老太太也出来啦。木盆往院里一搁,鹌鹑往里一倒,还真不含糊。
罗:怎么呢?
乌:把一盆都装满啦,满满当当,他可就忘了一样。
罗:什么呀?
乌:打猎打下来啥都有啊,哪有就打一样的。他倒好,就光记着买鹌鹑了。
罗:对呀!
乌:塔拉索娃老太太越看这鹌鹑越纳闷儿,“廖莎,你这怎么打的都是鹌鹑啊。”“对啦老太太,这拨儿都一般儿大。没告诉您么,闭着眼也打个百儿八十只么!”“不对吧?你这个别是买的吧?”就这句话,他可急啦!“嘛玩意儿,您哪?他们都自己打的,到我这儿买的?我告诉您,老太太,咱们都认识这么些年啦,咱们都是老朋友啦,照您这样说,我上冰没事都得摔3T,您这么说可就缺了大德啦!”
罗:嗐!
乌:他爱人一看,在这院里栽这跟头干嘛呢,打算给打个圆盘,“唉哟老太太,您可别这么说话呀,这么大年纪,说话可真不是地方。这鹌鹑都是打来的,是打来的,廖莎,是打来的。这可能有二斤多吧。”他接过来啦:“嘛玩意儿,二斤多?四斤还高高的啦!不信你问去,就这些,掌柜的还给饶两只啦!”
罗:还是买的!

第二段请欣赏单口相声《纠纷》,表演者戈贝尔。

第二个节目:[雷花] 纠纷
附真相版:马志明/谢天顺《纠纷》(https://my.tv.sohu.com/us/3880935/1929301.shtml),强烈建议边听边服用下文,没听过的话可能会完全没有效果。这段之所以基本无PS痕迹,因为代入人设之后完全不用PS……

哎呀,这人呢,看花滑的人呢,都是心情愉快。可是这人呢,不可能永远不生气。啊,难免都有矛盾。孔子曰过呀:“君子有容人之美,君子有成人之美!”得容人处且容人。
在更衣室里,蹬鞋踩袜子啦!在冰场上别人刨了坑,摔着啦!这没有吵架拌嘴的必要!往往啊,都是一时逞强,谁也不服谁,不能栽面儿!闹出事来自己也是后悔呀!
早晨起来,正是上班的时候,大街上那是车水马龙。这个推着自行车,轧了那个脚一下儿,其实就是蹭了点儿泥,没轧重!要说道个歉就完了吧!这不言语,愣走!那个可不干啦!

“哎哎!说你啦哎!说你啦哎!怎么长那么大个子啊?推你妈车留点神!”
这个也不含糊:“干嘛!怎么地啦?”
“怎么地啦?你轧我脚啦!”
“轧你脚?活该!应当轧你嘴!我说你嘴里干净点儿!你骂街干嘛?”
“骂街?骂街这是好的!”
“哎!那不好的能怎么着?你想干吗?告诉你呀!别耍这套!”
“我哪套?我哪套?哎!你这么说你别走,你别走!”
“拽我车?拽我车我抽你信吗?”
“咱俩派出所!你轧我脚啦!给我看去呀!”
“派出所怎么着?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走啊!哪也不尿你!”

为这么点儿小事,这就归了派出所啦。
真去啦。民警嘴挺大,正在那办公呢,一瞧进来俩人,气势汹汹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儿?”
“大嘴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
“你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啊!他那是胡吣,我没动手!”
“你骑着自行车,你那车子有前后闸吗?”
“有闸呀!我没骑呀!我都推着来着,蹭他脚面儿子一下儿,张嘴就骂街!”
“车钥匙哪?拿出来,搁下。”车钥匙,扣下啦!
民警啊,把笔拿起来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雷萨切克。”
“雷萨切克?”登记上啦。
“多大岁数?”
“三十一。”
“你哪个单位的?”
“我芝加哥俱乐部的!”
“家在哪儿住啊?”
“芝加哥,湖畔路,12号楼,4门301。”写上啦!
“你,哎?你哪!”
“我囧尼啊!”
“什么?”
“约翰尼哪!”
“多大?”
“二十六啦!”
“你有工作没有?你上班不上?”
“我纽约俱乐部的啊!”
“住哪儿啊?”
“住新泽西!纽瓦克,东街4号!”都写完啦!俩人坐下啦!

“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怎么解决呀?”
“大嘴同志!你看他这横劲儿!告诉你呀,我不服这个,我不服啊!哎,今儿我就为斗斗他!”
“行啊!玩儿玩儿吧!那么着,你呀,划出道儿来,随你点,我接你的,怎么样?”
“我说你们俩还打呀,是怎么着?”民警给拦住了,“你看你们俩这态度,一个人一肚子火,这怎么谈呢?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到里屋去坐一会儿吧!等等吧!所长来了看看怎么解决,啊,二位!请吧,里屋,请吧!”
俩人儿上里屋去了。

其实所长就在那儿呢,他们俩不认识谁是所长啊!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就为俩人在小屋里头,这叫“蹲蹲性”(哪个性字我们就不追究了)。你不信这时候给分析谁对谁不对?绝对不服!出门儿还得打起来。这搁到小屋里头,不理他,也不问他,时间一长,就好办啦!
这俩气气哼哼!到小屋里一看:哟嗬?是也没桌子,也没椅子。就有两条长凳子。一人一条,坐下啦!
“别忙!过完堂再说!我跟你没完啊!跟你没完!你甭看我!今儿我让你认识认识!”
“咳!嘿!就你这样的,我见得多啦!你甭咋唬啦?哎,呆会儿出去,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行啊,咱会会吧!”说着话从小包里掏出化妆盒来,拿瓶香水,一边喷着一边运气。
民警一拉门儿,“谁喷香水啦?谁喷香水?哎,把香水收起来,收起来!这屋不能化妆。收了收了!”
“好你啦!好你啦!”收起来啦!
“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你看,快九点啦,我训练迟到啦!”
“你先坐下!先坐下!等会儿,等会儿啊!”民警走了,把门儿又关上了。
这个又坐下啦:“完的了吗?告诉你,轧我脚,给我看去!还得赔我半天训练费!”
“你死不死啊你!你甭闹唤啊,这儿打得起来吗?动了手吗?呆会儿出去,我给你拿拿龙!我好好管管你!”
“我踹不死你才怪的!”俩人这儿斗上嘴啦!

妆是不能化啦!也没有事干,俩人坐那儿你看着我,我瞪着你,净等着过堂啦!没信儿。功夫一大了,这雷鸟可是坐不住啦!站起来了,往外探头儿,一看外屋里:上户口的,分户的,并户的,办准迁证的,打听事的,挺忙!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看看表十点半啦,问问吧!
“大嘴同志,我们俩这事儿,你看怎么给解决呀?”
“哎呀,你没看我这儿忙着嘛!啊,你再等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你们。先歇会儿。”
又回来了,坐下啦!这倒好,到这阵儿,俩人都没话啦。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再看表,十一点四十,快十二点啦,这囧尼受不了啦!年轻啊,饿啦!站起来,一推门儿:“同志!同志!咱这派出所中午不是给窝头嘛!”这工夫他想起窝头来啦!
“啊,窝头啊?没有没有!你这不是拘留,不是拘留,没有窝头!”
“没有?没有你受累给买两套煎饼果子行吗?”
“这大忙忙的谁给你买去呀!我也没吃饭哪,再等会儿吧,再等会儿吧!”
“我得等到几点?”
“几点?下午两点吧,两点送你们上分局!”
“啊?好嘛!”又回来了,又坐下了。这回好,俩人坐一条板凳上啦!

“唉,完啦!下午两点上分局,今天训练算没戏啦!还得让莫太骂一顿,倒霉嘛!”
雷鸟说啦:“你倒霉?我呢?王老太太病了啊,我请两天假,合着今儿这一天嘛没干?下午上分局,不定嘛时候回来。其实我拿车碰你脚一下儿,我又不成心的?你要不骂街,何至于矫情起来呢?”
“你碰我脚一下,你客气客气不也就完了吗?何许呢?上这儿呆半天儿。哎,那么着,咱跟他们商量商量:咱别分局啦!咱私了!怎么样?”
“哎?对,到分局也不见得解决吗?为嘛呢,咱呢,就说咱俩打小就认识!咱是盟兄弟!完啦!咱盟兄弟了,咱是逗着玩儿啊,也不车祸、也不打架,干吗上分局呀?对,私了蛮好!”
“走咱说说去!”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大嘴同志!同志!”
“哎,你们俩怎么出来啦?没叫你们哪!”
“我们盟兄弟!”囧尼紧着说呀。
“什么,盟兄弟?”
“同志,我跟你说:我们俩呀,本来认识。今儿早起来呀,是逗着玩儿,逗逗呢,急啦!上脸儿啦!上你这儿来给你添了麻烦!您看呢,咱怎么解决都行,咱别分局啦!算了吧!”
“算啦?哎呀!这问题还没谈呢,怎么能算了呢?再说啦,你这脚轧得这么重,啊,影响比赛吧?你得医院看看呢,照个大相啊,轧的挺重啊!”
“哎,不重,不重!不是他轧的!大概齐是我自个儿踩的!这一上午在这儿也活动开啦,挺好!没事儿啦!”
“哦,不是他轧的?他没轧你脚,你怎么张嘴就骂街呢?你一个年轻人呢?这样不对!‘五讲四美’你没学过吗?”
“哎,同志!我给证明一下啊,他没骂街,没骂街。他那叫‘口头语儿’!带出来的!我们俩相好啊,这不能算骂街!”
“哦,他没骂街,你也没轧他脚!他也没骂街,你们俩上这儿干吗来啦?啊,你们这不无理取闹吗?你们知道无理取闹什么问题?”
“大嘴同志,我跟你说,我们这不能算无理取闹啊,可是哪,我们也不对啦!对吧?下回我们改!主要的呢,我们是缺乏学习,今后呢,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是天天向上!”这都挨的上吗?
民警说:“你们俩都多大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一回呀!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严肃处理!签上字,写上名字都走吧!”
“好你啦!好你啦!”赶紧写上,“约翰尼”;那个写上“雷萨切克”。
写完啦。“麻烦你同志!你受累吧,您把那车钥匙给我!哎,好你啦,好你啦!我们走了啊?我们走啦!”
“走吧!书包别忘啦!”
“带着啦,带着啦!”
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到外边儿拿钥匙开车锁,回头还问那个:“怎么样?兄弟,还生我的气吗?”
“哎,我叫嘛话呢?你得原谅我年轻嘛!”
“那完啦,完啦!有工夫找我玩儿去!”
“一定去!用嘛言语声!”
“短不了麻烦,我走啦!”
“上车走你的,回见,回见!”

这不吃饱撑的吗?

第三段请欣赏杰里米-阿伯特的《熊山遐想》,他的捧哏搭档由冰舞选手怀特客串。

第三个节目:[飞猪中心无CP] 熊山遐想
附真相版:姜昆/唐杰忠《虎口遐想》(https://my.tv.sohu.com/us/63311558/60497592.shtml)。
那啥,这段黑的范围有点广泛,求各位GN理解万岁,欢乐开怀……

飞猪(以下简称猪):队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白(以下简称白):什么问题?
猪:你……摔过跟头吗?
白:咱这项目特点经常摔啊,你指的是比赛时还是训练时啊?
猪:还什么比赛训练,不用上冰!就是平常走道儿没留神,“叭喳”!狗吃屎,嘴啃泥,大马趴,倒栽葱!
白:嚄!哪儿有摔这么厉害的?
猪:我摔了一个跟头比这厉害,不说摔出点儿国际水平,起码也摔入世界先进行列。
白:哦……你说是索契时你感动美国那回对吧?
猪:(生无可恋脸)不是……不说了不上冰么!其实我在特悬一地方摔了一回。
白:什么地方?
猪:咱们首都——华盛顿动物园的熊山。世锦赛比完赛回家,我打算退役啦,正好星期天休假,上那儿看狗熊玩儿,正看着带劲呢,不知道哪位缺德,一边儿往前挤一边儿起哄:“狗熊出山喽!”他把我从围墙边儿上给挤下来了!
白:哎呦,摔坏了吧?
猪:你摔坏了哪都不怕,摔折胳膊摔断腿,咱医院接吧接吧照样使唤,它这摔的地方它不灵,它……它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白:哟,掉熊山里了!
猪: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就趴着一只大白熊,吓得我声儿都变了!(颤音):“哎哟……妈……呀……”
白:怎么管狗熊叫妈呀?
猪:叫妈?叫奶奶也不行喽!玩儿完了。我保持这么多年体重一百二十多斤容易么!连骨头带肉正好喂狗熊一顿中午饭啦。
白:你可千万别着急,慢慢想办法。
猪:脑袋都大了!我双手捂脸偷偷瞟了熊哥一眼,还真不错。
白:哟,它没看见你?
猪:正跟我交流感情呢!
白:啊?瞪你哪!
猪:这熊哥一瞪我,我脑子激灵一下,蹭蹭蹭蹭涌现出许多世界冠军的形象!
白:嘿!还世界冠军形象!
猪:我抬头一看,上面好些人看着我呢,咱好歹是代表过全美国的花滑选手,当着这么多人掉到俄罗斯大白熊的嘴边儿上,不能给美国队丢脸!你们过去看熊普争霸好不好?
白:好哇!
猪:好?那是比喻!今天我要在这儿练练真的了——让你们看看到底应该怎么跟熊和谐相处!
白:哎?要跟狗熊谈人生啊,你还真行。
猪:行什么?
白:真是英雄!
猪:想的是挺英雄,腿可得站起来啊……
白:腿都软了啊!
猪:当时我是这么考虑。
白:你考虑什么?
猪:这狗熊是俄罗斯送给咱的。
白:那是。
猪:咱冰协跟他们冰协一直不合你知道吗?
白:知道啊。
猪:我要是把熊打死了……这会不会引发国际纠纷啊!
白:你这脑洞都开到西伯利亚去了喂。
猪:你说俄罗斯冰协要万一借此机会要求增加冰上拳击项目,咱美国不就亏大了吗?
白:你这都挨不上。
猪:你怎么知道挨不上……那我一直想增加冰上摔跤项目来着呢你知道么!(委屈状)
白:喂!
猪:我这儿正琢磨呢,上边儿可乱了。这个喊:“来人呐!快点救人呐,有人掉熊山里了!”还有人给我打气:“哎,哥们儿,挺住!”我一听:“什么?挺住?这是什么地方?我挺得住吗!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下来挺一个我看看!”
白:人家不是为你着急吗?
猪:那也不能这么乱呀!一个老大爷跟我喊:“孩子,对付狗熊得有个家伙,来,把我这拐棍儿扔给你!”
白:拐棍啊?
猪:有个日本大嫂跟我叫:“兄弟,要玩具吗?扔一个绒布狗熊你先逗逗它玩儿!”
白:嘿!你瞧这两件东西。
猪:这个出主意往里扔砖头,让我踩着往上爬;那个出主意说扔点巧克力吸引走熊哥的注意力。有个小朋友,心眼儿真不错,心地善良,眼泪都出来了,趴在边儿上跟我喊:“哥哥,给你扔个iPad,快拍个照片发到网上去!”
白:哎哟,这位不是涉谷家的吧?
猪:你听听这份乱!也没人出来组织组织。哪怕先成立个熊掌救人临时小组呢!
白:那哪来得及啊?
猪:那扔这拐棍、绒布狗熊管用吗?哪怕给我扔双冰鞋呢?
白:这两件武器对付狗熊是差点儿。
猪:熊哥正睡觉呢,我干什么呀,我拿拐棍儿捅它玩?
白:哎,别介,那非把它捅精神了不可。
猪:再说上边那老头儿,你什么眼神儿呀?你看你拐棍儿扔这地方。
白:什么地方?
猪:正扔狗熊屁股后头!我一够,再拍熊哥屁股上!使用期就十多年让我拍坏了怎么办!
白:哎哟,你可别乱动啊!
猪:思来想去不能乱动,要不然,趁着头脑还清醒,我先留下几句话吧!
白:真要留啊?
猪:我也老太不小了。
白:都要退役了么。
猪:这算卦的说,我28岁——就是今年——我有场大难,这眼看要过29岁生日啦,我自己还美呢!
白:大难要躲过去啦!
猪:今儿一琢磨,这封建迷信还是不能不信啊……
白:得,阴错阳差。
猪:这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要说留几句话,我就埋怨我妈。
白:这碍你妈什么事?
猪:你没看我小时候,我妈送我练体操练滑雪还练冰舞,整的我心思根本集中不在单人上,到二十岁才升组。
白:二十岁升组也凑合啦!
猪:队长你跟我凑合,ISU的规则都不让我凑合!到二十岁不升组不行。你说但凡我早点升组,现在不都退役了吗?那我还能星期天一人儿没事上这儿看狗熊玩儿来吗?
白:那怎么就不能来啊?
猪:怎么不能?你让退役的前辈们说说,姐夫,囧尼,你们退役了……谁不抓紧搞个对象啊?
白:是这样吗?
猪:是这样吗?我跟你说,囧尼比我才大一岁,我这还没结婚呢……人家都离婚啦!
白:嗐,这么说你就愿意离婚啊?
猪:(又生无可恋脸)我也不乐意……不过离婚它烦点它没生命危险哪!碰不上大狗熊啊,咱们离干净了还可以再寻找新爱情去啊。谈恋爱逛公园,有逛动物园的吗?公园什么样?花前月下,你在哪儿谈什么,它得够味儿啊。你闻闻动物园什么味儿,你闻闻,腥臊恶臭,就这个味儿,谈什么它影响情绪呀!
白:猪你等会儿,合着你掉狗熊洞里就因为没退役啊?
猪:没退役也不要紧,要不我成绩好点,我世锦赛上一回台子,回来之后也坐大卡车游个街,我有功夫上这儿逛游来么?这回倒好,街我是没逛成,狗熊可看得真清楚,我连熊哥几颗牙都看清楚了!
白:你这机会可真难得啊。
猪:给你争取一回?
白:我可不要!
猪:你说,一说留几句话就埋怨我妈,咱不能招老人不待见,我不说了!
白:你给冰协留几句。
猪:怎么说呀?各位领导,各位教练,我星期天出来玩,没留神儿让狗熊给吃了?
白:那是实际情况啊。
猪:都怪我,一贯组织性、纪律性不强,比赛中摔倒自由散漫,出来玩还是如此,对狗熊吃我的后果估计不足?
白:没法估计!
猪:我都死了我还检查什么啊?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老子从小到大还没死过一回呢……
白:啊?活着的人都没死过!
猪:这回咱们跟冰协说话咱们硬气点儿!咱跟他说,这回拨款你爱给多少给多少吧,最后一回了咱绝不跟你讨价还价……为国捐躯是算不上了,顶多落一个“自然死亡”啊……
白:我看呐也就落这个了。
猪:我好歹是美国冠军,怎么完不好,非让狗熊给吃了,估计什么也追认不上了……
白:没法追认你。
猪:我正瞎琢磨到这儿,上边大家伙可都给我出主意。这个说:“哎……小伙子,这狗熊挺老实,容我们想想办法……再等会儿啊。”那个说:“哎,有人给你找动物园管理员去了!”还有个年轻人在边上出主意:“来来来,大伙跟我喊口号,争取把狗熊给吓住了,一二三,打狗熊!一二三,打狗熊!!”
白:嗐,这管用吗?
猪:把我给吓坏了!“别喊了,别喊了!你们打算把狗熊吵醒了喽啊?你们要喊口号我来嘛。
白:你喊啊?
猪:我离得近它听得清楚呀,真是的……(高声)一!(捂住嘴,低声)一二三四五,熊哥最威武,宁可不吃饭,也不吃猪肉脯!”
白:好嘛,儿歌都出来了。
猪:“嗨!上边的!喊口号不管用,熊哥听不懂!嗨!你们真有英雄精神的,你们下来几个!”
白:什么?让人家下来?
猪:那怎么着?
白:人家下来不也得喂了狗熊?
猪:你们喂了狗熊,那叫舍己救人哪,死得其所。到时候推特上一片赞颂你们的转发点蜡RIP上热门话题什么的。你说我死了算什么?喂了狗熊一点价值都没有。
白:不不不,你死了也能成热门话题。
猪:什么热门话题啊,整个一搞笑话题……
白:怎么搞笑啦?
猪:“美国冠军的离奇死亡”、“在没有了直男之后”、“人兽绝恋”……
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猪:你别不信,就咱们推特上这帮人,更损的也发得出来,我整个儿一个反面典型!
白:你作为美国选手都练了男单了还想当正面的呢?
猪:怎么啦?
白:你想了半天,一点儿管用的都没有!
猪:你别着急,你容我跟熊哥商量商量!
白:跟狗熊还商量哪?
猪:“熊哥,熊哥,睡会儿行了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挺瘦的,没肉,你乱吃东西容易过敏。你想吃的话,我们冰舞那个小白挺胖的。”
白:啊?你老惦记我干什么呀?
猪:我就是逗它起来,咱们也不真送去嘛。“熊哥,熊哥你要是不咬我的话,我保证——我保证也不咬你!”
白:这都是实话!
猪:“你放我出去,我一定好好活着。咱们不黑冰协,明年再来;回俱乐部我保证好好训练,少跟冰协扯淡;出国比赛咱要放稳心态,再不随便摔跳跃!”
白:(感动)嗨……你不退役啦,这时候又惦着国际比赛啦!
猪:是啊,我在生与死的考验之间想通啦!
白:哎哟,这个你还骄傲上啦?
猪:怎么着?
白:你现在应该想办法出去!出去才能比赛!
猪:想办法出去?你说得容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关狗熊的地方!狗熊都出不去,我出得去吗?
白:那也是啊。
猪:你瞧这围墙,五米多高,一点蹬头儿没有。当初怎么设计的?我叫飞猪我也不会飞啊!
白:这个……是不会。
猪:“嗨,上边的,你们到底想什……什么?给我找动物园的管理员去了?管理员礼拜天休息?他休息,狗熊不休息啊!你们快打电话你们报个警,打911!什么?手机在附近都没信号?”这动物园的领导多抠,也不建个基站。算了算了,你们都走!你们出动物园,找电视台,让他们派个摄制组来,拍一拍等会儿狗熊怎么吃我!”
白:拍这个干吗呀!
猪:拍个狗熊吃人的片子,卖给Discovery剪成纪录片,也算我飞猪临死以前为科普工作和花滑宣传做点贡献……
白:等等你做啥贡献啊!宣传咱花滑选手能喂狗熊吗!
猪:你说这么半天了,这狗熊光喘气,它不睁眼?它动弹动弹,我跟它比划比划,它不动,我也不敢动啊……这狗熊是不是退化了?
白:这狗熊不可能退化!
猪:你怎么知道的?
白:人家动物园为了保持狗熊的野性,经常往熊山里扔一些小猪。
猪:(声音发颤)扔小猪干嘛?
白:让狗熊训练啊!
猪:哎呦,训练什么啊……
白:尤其是礼拜天,他们还要饿狗熊一顿,训练它捕捉活食的能力。
猪:坏啦!今天就是礼拜天!熊哥还没吃饭呢!正好捕捉我这活食啦?
白:全让你赶上了!
猪:这个可恶的动物园,我死了以后,跟他们领导没完!
白:对!让他们好好检查检查!
猪:检查!
白:下不为例!
猪:下……下不为例?那哥们儿这回就算了是吧?老子大小是条性命,我死了以后,动物园园长撤职!管理员检查!扣发六个月工资!我正想到这儿,突然上边传来一声姑娘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哎……大家伙快把皮带解下来,拧成绳子,把飞猪拽上来啊!”
白:哎,这个办法好!
猪:我一听,眼泪都下来了!这是多好的主意呀,我抬头一看,嚯!一声号召,三十多人在那儿解皮带呢!哎哟,这真是好风格啊。你看这姑娘,穿着一条绿裙子,正解一条黄皮带,这姑娘……简直太漂亮了!
白: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姑娘?
猪:不是,我是说,你说人家一个姑娘,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居然能认出五米多远下边的我是飞猪,是不是说明这姑娘……是我的冰迷啊?
白:你这会儿还想涨粉呢啊!
猪: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你说这姑娘她明明可以回家看电视看你的舞蹈比赛去,她为什么专门趴熊山边上看我啊?
白:废话!谁让你掉熊山里了?她不看你看谁啊?
猪:甭管怎么说,估计能叫出我名字来,应该是个资深冰迷,也许回头还能把我这段剪个视频发个油管骗点儿点击量说不定能超越《大河之舞》,这叫因祸得福,平常靠滑冰出不了名,今天靠熊哥出名了,嘿嘿……
白:别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啊!
猪:你瞪什么眼哪?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一没发推二没拍照三没自己剪视频,我就活动活动心眼儿,我都要死的人了,你跟我较什么真儿呀?
白:得,我还多嘴了,得了,你活动去吧!
猪:说时迟,那时快。30多根皮带拧成的绳子,顺顺当当下来了。我抬头一看,嚯!上面30多人提溜着裤子正看着我呢!这么多人看我,不能给这么多人丢脸。这只脚,勾过老头儿的拐棍儿;这只手,抄起日本大嫂给我的绒布熊,这叫做:胸中有红日,脚下舞东风!敢与熊哥争高下,不向妖魔让寸分!悲愤化作回天力,比赛自有后来人!我一使劲儿,哎…嘿嘿!
白:怎么样啊?
猪:我站起来了……
白:嗯?你一直坐地下来着呢?
猪:你废话,腿那么软,不坐着我还趴着啊?
白:你快爬啊!
猪:我一看,绳子就在眼前,“啪!”一把攥住,噌!噌!噌!几步来到了中间。哎都说咱花滑选手腿部力量好,人急了上肢力量也不小!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这叫带劲儿!哎?你说要是练滑行时,后边跟个大狗熊,是不是连太卡都能练出来啊?
白:你就别替人家操心啦!
猪:回过头一看,狗熊刚睁开一只眼,哎呦,这叫胜利在望,我飞猪赢了!(唱)“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作滑落状)再见吧,熊哥!说什么也不上这儿来了!你一个人儿在这儿饿着吧!看你一个人挺孤独的,动物园领导也不关心你,别忙,等哥们儿出去帮你介绍个大屁股的金发好基友啊!
白:嗐!还有工夫萌CP呢你啊。
猪:上面一拽我,我一蹬腿,“噌”的一下——告诉你,我出来了!
白:你得救啦!
猪:群众是一阵阵的欢呼,我是一阵阵的迷糊。
白:这回可吓得不轻。你快先谢谢大家,然后回家休息休息去。
猪:谢啥啊……我哆哆嗦嗦,我说得出话吗?
白:你先跟大伙儿握握手啊!
猪:他们都不和我握。
白:为什么?
猪:全都提着裤子呢!
白:嗐!

第四段相声来自亚古丁和兰比尔在百忙的商演中为大家带来的《夜来麻将声》,大家鼓掌欢迎。

第四个节目:[亚普/库萨/微罗乌/微太卡] 夜来麻将声
附真相版:
马志明/谢天顺《夜来麻将声》(相声TV)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zAyMTc3NDg=.html。(这一版是完全版,可惜演员不是马老师,但声音没错的。)
https://v.youku.com/v_show/id_cd00XMTgxNDkyMA==.html(这一版是马老师亲自出演,但只拍了后半段,相声本身不全。)
GNs自行选择收看哦~??^_^
PS:这段也比较黑,特别是熊粉GN请调整心态慎入哦。

兰比尔(以下简称兰):(雀跃)大家好!今天观众来的不少啊!
亚古丁(以下简称熊):(嫌弃脸)嗯,行,够手儿了。
兰:够手儿了?熊哥,现在该咱俩上场啦。
熊:来呀!来几圈都行。
兰:我们俩往这儿一站,大伙儿就看出来了!
熊:攻受很清楚。
兰:哎?
熊:我是上家儿,他是下家儿。
兰:我们花滑这门儿艺术啊,讲究四个要素。
熊:对!四个要素!
兰:跳跃、旋转、滑行、衔接。
熊:不,吃碰杠胡。
兰:喂!熊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熊:干嘛的?怎么啦?我说的不对也没关系呀!咱们研究啊!别这样儿啊!大伙看他,嘴撇得跟八万似的!
兰:你掉到麻将堆儿里头啦你?这场是我徒弟的商演,花滑!
熊:花滑?
兰:对啦。
熊:不爱看花滑,不要花滑。来打麻将嘛。
兰:跑这冰场上——打麻将来?
熊:唉。
兰:熊哥你找别人去。我得对我徒弟负责啊!
熊:找别人?切,有的是人,我们师兄师弟里头好几位呢!想来啊?招之即来!
兰:都听你的?
熊:当然了!
兰:(好奇脸)为什么啊?
熊:我比他们资格老啊!他们都算,内个,麻坛新秀。
兰:麻坛新秀?
熊:唉。
兰:都有谁呀?
熊:有我师弟,科夫顿。
兰:他这成绩还有心思打麻将?
熊:我师弟嘛,敢不打?不打我让他练五十圈滑行去。
兰:(吐舌头)哦。
熊:不过还是麻坛新秀,他代号叫“太孙”。
兰:哦,代号?
熊:代号。
兰:就为叫的省事。
熊: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兰:还有谁呀?
熊:有个新师弟。
兰:啊?你们还有新师弟啊。
熊:卡钦斯基!
兰:啊,卡钦啊?
熊:唉,你也知道?
兰:知道,大卷毛那个,美少女战士。
熊:(傲娇脸)对对,就是他,哭着喊着非得跑莫斯科给我当师弟来。
兰:还有哪?
熊:还有这个你熟……
兰:(眯眼笑)哦……我知道啦!
熊:知道我就不说了哈? 几个人了?
兰:仨人了啦!
熊:仨啦。
兰:嗯哪,算上你四个人,正合适。
熊:唉,不行不行。
兰:为什么呢?
熊:这得富裕点儿。
兰:富裕?
熊:对!还有一个呢!
兰:还有谁?
熊:早退役了但是一直跟我们商演的师兄,伊利亚师兄!
兰:(星星眼)哦,库里克前辈?
熊:嗯。
兰:你们也管他叫代号?
熊:(下意识摸了摸脸)不敢,就都叫“库哥”……
兰:嘿!挺好,那么熊哥你的代号是?
熊:诶!我是他们的牌坛前辈!能给我起代号吗?我官衔就是代号。
兰:咦?还有官衔吗?
熊:当然有啊!我这叫“俄罗斯花滑项目男单部门麻将事业推广小组首任组长”。
兰:好长。
熊:简称叫“组长”就行。
兰:哦,组长!
熊:哎,对对对,这不是,一共五个人吗?
兰:啊,是啊。
熊:每次玩儿牌呢,上四个。
兰:嗯哪。
熊:剩下那个呢,轮休。
兰:嗯哪,倒着歇。
熊:唉,倒着歇是倒着歇啊。
兰:嗯。
熊:那个,我玩的时候,(咳嗽)那谁,他……不能歇。
兰:(作天真烂漫状)为什么呀?
熊:(做大义凛然状)你看看这么多年我上场时他有不上场的时候吗?(被小兰的笑脸弄得没办法)嗨,就告诉你哈,其实呢,他跟我是一对儿,玩儿牌的时候,他在上家儿,我在下家儿,我需要什么牌呢,我告诉他。有暗号。我一给暗号他把牌打出来,我是连吃带碰,容易胡!
兰:一合手啊?
熊:对呀,合作。
兰:那热尼亚一直坐你上家吗?
熊:当然啦!
兰:固定座位?
熊:啊。
兰:就为让你胡。那别人能干吗?
熊:(自豪脸)我是组长啊!我说了算!
兰:库哥也……?
熊:库哥他巴不得呢,你看02年奥运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诶,咱不说这个啦!
兰:(默默吐槽)热尼亚他图什么呀这是?
熊:唉呀!他嘛,玩儿牌的瘾大呗!
兰:(明显没有被说服)这样啊……
熊:你看吧!
兰:嗯?
熊:打到天亮,我们仨人全累了,那个谁他愣是不困!
兰:(忽然正直起来)这可不好。
熊:嗯?
兰:你们不是训练就是比赛的,至少也几十场商演,哪有一打一宿的呀?
熊:我愿意呀!
兰:你愿意?
熊:啊。
兰:可你家夫人和小公主能乐意吗?
熊:不能啊!不过那是去年。
兰:嗯?
熊:我一玩儿牌闺女跟她妈就唠叨,今年你再看?我整天打麻将,她俩都不管啦!
兰:咦?她俩没意见了?
熊:我买了栋城堡,把她俩送法国去了!
兰:(下意识地摸了摸钱包)你可真下本儿!
熊:可库哥不行啊……
兰:怎么着?
熊:库哥这人太软弱,怕他相方。
兰:怕相方好办啊……你们把萨沙前辈也发展进来不就结了吗?
熊:你看,就说上星期天的事儿吧。
兰:嗯。
熊:上星期天,商演开场前我通知他们几个人,结束以后都到我办公室里取齐。
兰:“取齐”?
熊:不过太孙提出来了:“熊哥,今儿真不能玩儿了,得睡点觉,明天还考拆枪呢。”
兰:哦对,兵役没服完呢。
熊:太孙一走。
兰:嗯?
熊:库哥又提出来有事。
兰:有什么事啊?
熊:“先得回家给萨沙安排一下。”哼,没出息!我想说“你让萨沙哥吃顿外卖不就得了吗?”,不敢说!只好说:“快去快回,等你啊!”他走了,仨人等一个,浪费时间!这个时间都是金钱哪!效率是生命啊!你跟米头训练时学过那个“满负荷麻将法”吗?
兰:啊?麻将法?
熊:啊。
兰:是“满负荷训练法”!
熊:甭管什么法呀,为等库哥,少打了好几圈牌。
兰:嗯,分秒必争。
熊:还算不错,半个多小时他回来啦。
兰:嗯。
熊:我说:“行了行了,回来啦?啊,甭解释甭解释,快坐快坐,咱们还是老规矩,我先起庄,本风两番,走,(比划撒色子)五,五自手,走,八,八五一十三,留四两把抓干,别楞着,抓牌呀!真是!”
兰:这是……开始了吗?
熊:什么?六万?吃!
兰:(迷惑脸)这都是什么啊……
熊:九条啊,碰一个!
兰:(更迷惑的脸)熊哥我听不懂……
熊:你打五饼?五饼归我我听了!
兰:(快哭了)(左右张望)小谭你们哈萨克斯坦人是不是懂这个……
熊:你“诈胡”不给钱哪?
兰:(忽然抓到一根稻草)咦,“诈胡”这句我好像听人说过!
熊:嗯?你刚才都说什么来着。
兰:(无奈状)算啦……
熊:我是全神贯注啊! 别的我也听不进去。
兰:(要死了)知道了……
熊:嗬!那天哪,我手气大壮,是我要用的那牌呀,那谁那都有!
兰:嗯哪。
熊:连着胡啊!不过刚打了八圈,库哥又要回家。
兰:又回家吗?
熊:拿钱去。
兰:咦?
熊:带钱太少,不够输的。
兰:库哥这么有钱还不够输的?
熊:有钱架不住他技术差啊!再说他可能打牌时心思都在家里,怕萨沙哥把厨房给烧了呢……反正就是,库哥要走!
兰:嗯哪。
熊:我不让走!
兰:对。
熊:我说:“唉唉唉!别走别走!库哥好意思一直让师弟们等你吗?不就是没钱了吗?好办那!借给你点儿!”
兰:你借给他就行了啊。
熊:我借他干吗呀!咱这不是商演么!
兰:啊?
熊:隔壁那屋保险柜里头有钱!
兰:什么钱?
熊:就是商演收上来的全体观众的门票钱啊啥的啊!
兰:哦!
熊:我说:“先给库哥拿两千,就当我今天白演了,没问题!库哥你写个借条儿吧,没事,这钱等于是我的,我给你盖章证明,写。”
兰:那库哥写了吗?
熊:写啦!
兰:哦。
熊:写完我一瞧:“今借门票款两千元”,这哪行啊!
兰:嗯?
熊:得写上借款理由啊。
兰:理由不是现成的嘛!
熊:啊?
兰:因打麻将输了。
熊:(鄙视脸)你起哄。
兰:借……
熊:(继续鄙视)你起哄是怎么着啊?
兰:嗯?
熊:这理由合适吗?
兰:那什么理由啊?
熊:要充足一点啊!
兰:怎么写?
熊:嗯?这么写吧,你就说呀,因为萨沙哥在酒吧喝了两杯伏特加,把人家店给砸了,急需现款赔给人家!
兰:(惊恐脸)这样不好吧。
熊:就这么写吧!唉,行了,写完了吗?写完了?好,我盖章证明!盖!
兰:这样真的好吗……
熊:才两千块钱,先救个急呀!真是……写完了,好嘞,卡钦,给你这个,(比划把借条递给卡钦),打开保险柜,给库哥拿钱!快去快回呀,我先替你抓牌!说着卡钦就拿着借条儿奔那屋去了,办事真麻利! 一溜小跑儿把钱拿回来了。那个速度啊,比他滑行快多了啊!前后才用了九秒七八,再这么练练都不用我督战啦,赶超陈伟群不是梦!
兰:(掰手指)都可以去比速滑了!
熊:库哥又有钱了,行,接着玩儿!刚立起牌来,那天该着不顺。
兰:怎么着?
熊:冷不盯的电话响了吓我一跳,我以为塔妮娅老太太来电话找卡钦呢。
兰:谁呀?
熊:我一接起来啊,萨沙哥!
兰:哎?
熊:赶紧把库哥叫过来接。那电话挺老的,说啥我们差不多都听见了:“诶!伊留什卡!”
兰:哎呀。
熊:“你晚饭吃什么啊,我烤个披萨好吗?”
兰:哟,萨沙前辈还会做饭呢?
熊:“要不就炖罗宋汤?对了我刚喝了两杯伏特加呢……”
兰:呀!你刚给编的瞎话不会就成真了吧!
熊:“你别紧张啊反正我也没吃呢……‘色子’也没吃呢……”
兰:“色子”不是那个吗?(做扔骰子状)怎么还吃饭呀?
熊:哦,那个……库哥家养的狗,名字叫“色子”。
兰:啊?什么名字啊这是?
熊:这名儿多好听啊!我给起的。
兰:你给起的?
熊:我给起的名字。
兰:那你家那条金毛也叫“色子”?
熊:我家那只是姑娘,怎么能叫“色子”?
兰:叫什么呀?
熊:叫“卉儿”。
兰:(捂嘴笑)“卉儿”!
熊:哎,我在这边听着,库哥那脸色儿就越来越冷啦,高原红也出来啦。
兰:哎呀。
熊:我得劝劝哪!
兰:是的呢。
熊:“唉呀!”我说,“库哥,库哥,别着急,别生气!萨沙哥没吃饭还喝了酒,这问题是很严重,不过你先坐下,喝口水,等这八圈打完喽,我送你回去,路上顺便给萨沙哥带大餐!”
兰:还打呀!八圈打完了天亮了!
熊:要说库哥就是不如我们小辈儿没负担,还是害怕啦,也不说话,手一甩,走啦。
兰:走啦?
熊:走啦!
兰:(撅嘴巴)走了没法玩了啊。
熊:(大爷脸)没法玩儿?不玩儿哪行啊?!
兰:那……三缺一,不够手啦。
熊:想法子我也得凑一个。
兰:这黑天半夜的找谁去呀?
熊:找谁呀? 唉,乌大师兄好像还在办公室里呢。
兰:乌大师兄?
熊:啊,乌曼诺夫大师兄啊,刚从美国回来,时差没倒过来,白天不上班儿,天快黑才来呢。
兰:哦,乌大师兄好辛苦。
熊:他白天回家睡觉去。
兰:哦……
熊:大师兄可温柔,从我小时候就对我,眯眯眼老乐不丝儿的。
兰:嗯哪,我听说大师兄还去山里接你呢。不过……他会打牌吗?
熊:呵!那是老麻将啦!
兰:啊?
熊:从少年组就打啊,那时候他总跟法国人在一块儿。
兰:啊?法国人?
熊:听说他打牌就是跟我徒弟他们家菲利普前辈学的。
兰:菲利普前辈?
熊:对,专门带他上蒙特卡洛学的!
兰:啊,那水平一定很高!
熊:对啊,听说他还有个法国名字呢!
兰:咦?叫什么叫什么?
熊:叫……“De Huler”!
兰:(迷茫状)我们法语里好像没这姓啊……
熊:你拼拼就有了啊……就是“得,胡了”……
兰:啊?
熊:嘿嘿,我就找大师兄去!
兰:(加油状)对!
熊:我找他去了!我说:“诶!大师兄!大师兄!”“什么事儿?”“我们打牌呢,三缺一!一块儿玩儿两把?玩儿不玩儿啊?”“诶!好!这就去!”
兰:真痛快啊。
熊:说过这话,拉门儿进来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谢谢!谢谢!谢谢师弟们!”
兰:咦?怎么还谢谢呀?
熊:我说:“大师兄,您就坐库哥那位子吧,啊,对了,咱可是来真的啊?您带钱了吗那?”“我?我没钱,没没没没钱。”
兰:没钱?
熊:“哦,没带钱?啊,好办,我今天商演挣的钱还剩不少呢,借给你点儿吧!”“甭甭,甭借,甭借,来着看。”
兰:来着看?
熊:等一打上麻将我才知道。
兰:怎么?
熊:(痛心疾首状)大师兄是甭带钱哪!
兰:嗯?
熊:我们仨人,不是他个儿,没打四圈,仨人的钱全让他赢去了。
兰:我说进门就道谢呢!
熊:哎呀大师兄可得意了!
兰:嗯哪!
熊:啊,一边儿玩儿着牌还气人,气人哪!他唱着气我们。
兰:唱什么?
熊:“卡林!卡卡林!卡卡林!卡林卡!你们仨,都输啦!卡林卡!卡林卡!”
兰:大师兄就会唱这个!
熊:他这一唱啊,我这手气全让他给唱没啦!
兰:(意味深长地)呵呵……
熊:眼瞅着这把牌。
兰:嗯。
熊:嗬!太好了!这是满贯的牌呀,就差一张胡不了。
兰:差什么牌?
熊:差一个“八万”。
兰:让热尼亚给你打呀,你们不是有暗号吗?
熊:给他暗号啦。
兰:嗯。
熊:连着给暗号。
兰:是呀
熊:他不理我,把我气的!嗬!我拿眼瞪他。
兰:瞪他干吗?
熊:让他快打那“八万”
兰:他呢?
熊:他装看不见我!后来我瞪得他没辙了,结果他冲我唱上啦。
兰:(同情地)你下次要么找几个会唱歌的一起打要么改改暗号吧……卡钦他的耳朵还好吗?
熊:(鄙视脸)他连这个都适应不了下赛季还想不想滑人声啦?
兰:哦……那热尼亚唱什么呀?
熊:说是他雅姿时在中国学的,“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那个。
兰:那首我也老听宏博哥唱,不过那管什么用啊?
熊:不是,是这调儿,不是这词儿。
兰:改词儿啦?
熊:嗯。
兰:(好奇)到底怎么唱的?
熊:(唱)“廖莎不要拿眼瞪我,”
兰:嗯?
熊:“八万我从未摸过。”
兰:那你有什么牌呀?
熊:“我全是西北风还有东南风,”
兰:都没用。
熊:“这回我没辙,我没辙——”
兰:啊,那你也胡不了了吧?
熊:他没辙,就得看我自个儿的啦!
兰:啊,哦……
熊:我呀,我来个“自摸儿”。这张怎么样?
兰:嗯。
熊:嘿呀,不是。
兰:还不是?
熊:这手气太背了!
兰:嗯。
熊:再看这张。
兰:这张?
熊:嗯!(比划用力的抓牌)(唱:“一无所有”的调)“我曾经等了很久——”
兰:这回?
熊:“八万它还没到手。”
兰:又不是。
熊:“可我这兜儿里已然——一无所有,”
兰:输光了。
熊:“我恨我的手太臭!”
兰:是有点臭……
熊:“我恨大师兄打得太油!”
兰:(惊恐脸)你别恨大师兄啊,会被祥瑞的!
熊:“为了把钱捞回来呀,我要跟他拼一宿,哦哦,哦哦——(比划在桌子上找烟头)”
兰:你这是干什么呀?
熊:“我找一个烟卷头儿——”(唱完)
兰:烟……哎,熊哥你抽烟啊?
熊:他们告诉我说抽烟能减肥!
兰:是啊?
熊:就在这工夫儿,“砰砰砰”,有人敲门。
兰:又谁呀?
熊:进来俩警察!“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四个,马上到公安局走一趟!”
兰:这回是真抓赌来啦!
熊:不是啊,谁管这个啊。警察进来说,看看你们保险柜就知道啦。
兰:嗯?
熊:我跑到那屋一瞧啊,唉呦!可要了命啦!
兰:怎么啦?
熊:那保险柜里头除了库哥写的借条,别的,也是“一无所有”啦!
兰:(跟着紧张)什么时候丢的?
熊:就在我们打麻将的时候,楼里没别人啦,有小偷翻墙进屋,打开了保险柜。
兰:保险柜没锁?
熊:能不锁吗?刚才卡钦取钱时,那锁的是结结实实的。
兰:锁上就开不开呀?
熊:锁是锁了,钥匙忘在上头了!
兰:跟没锁一样!
熊:这怎么办呢你说?
兰:里边有多少钱,会不会追究你挪用公款啊?
熊:啊,钱倒是没多少,就我的商演费、还有太孙跟卡钦的,没啦!
兰:啊,那其实就你们仨这场商演都白演啦?
熊:这场?整个这俩月都白演啦!卡钦当场那脸色儿就要哭出来啦!不过我拿着这借条儿仔细这么一看,“嘿嘿嘿”我又乐啦。
兰:乐什么呀?
熊:要说坑了俩师弟我承认,挪用公款,这里没我的事。
兰:怎么没你的事啊?你批的条子,两千块也是挪用啊。
熊:谁说的?
兰:有证据上边你盖了章啦。
熊:当时一忙活我盖的不是图章。
兰:盖的什么呀?
熊:“白板”!
兰:嗨!

第五段请欣赏茹贝尔的《买猴儿》,亚古丁前辈别下台,来转换角色给你徒弟捧一场吧。

第五个节目:[罗乌] 买猴儿
附真相版:
马三立/王凤山《买猴儿》
https://www.tudou.com/programs/view/huNoLYCTSDM/
这一段不太好笑,GNs就当我是在不遗余力地推广经典相声吧……(你本来就是好吗!

亚古丁(以下简称熊):哎呀,小猪你好啊!
茹贝尔(以下简称猪):师傅好!
熊:咱爷俩有日子没见啦。
猪:是啊,我商演太忙,您商演比我还忙,所以没空儿见面。
熊:是,你退役之后准备干啥?
猪:我转双人滑,另外还给冰协搞点采购。
熊:搞采购?
猪:是啊,提前适应适应冰下的生活嘛,(呆笑)上外国采购还能公费旅游什么的。
熊:你这会儿倒一点都不呆了!
猪:师傅,最近我就进了一批货!嗬!太好啦!
熊:是啊?
猪:太需要啦,嘿!这货进的,太好啦!
熊:你进来的是冰刀?
猪:不是。
熊:冰鞋?
猪:也不是。
熊:演出服?
猪:哎,更不是啦!
熊:那你进来的什么货?
猪:这个……猴儿。
熊:(瞪眼)猴儿?
猪:对,猴儿。
熊:哦,皮猴儿、棉猴儿?
猪:不是!猴儿!
熊:什么猴儿啊?
猪:猴儿嘛,就是那个活的!灵猴、孙大圣、罗摩衍那!(学猴状)
熊:(怒)你个死宅特么的说的都是啥啊!
猪:就有这么一天呢,我在家刚要吃晚饭,师傅你知道,花椰菜泥可好吃了啊。结果这时候,冰协给我发了封邮件紧急通知。我一瞧,上面写着是:茹贝尔同志,今派你到日本火速买猴五十个。紧急任务,马上动身。
熊:哟?
猪:我一瞧:诶,紧急任务?
熊:啊。
猪:我得走,完成买猴任务。订机票!上日本啊,我走。
熊:哎?等等,等等!您们法国冰协买猴干什么呀?
猪:(苦恼脸)是啊,可说呢。
熊:什么叫可说呢?
猪:对呀!
熊:我问你呐,买猴干什么用?
猪:我也纳这个闷儿了嘛。我想:我们冰协是搞体育运动的地方,我们绝不能卖猴儿啊!
熊:对呀!
猪:猴有什么用啊?
熊:是啊?
猪:喔!后来我一想,对!我想起来了。
熊:想起什么呀?
猪:猴有用!
熊:有什么用啊?
猪:猴儿能看家。
熊:啊!对对。你们冰协,人多眼杂,主要工作包括拆CP,扣发补助,替官员的不当言论道歉,那么多办公室哪个不得用几个猴儿看哪!……这不像话呀!有用猴看办公室的吗?
猪:(无辜脸)那不对吗?
熊:不对!
猪:那猴儿有什么用啊……哎?猴能表演!哎,表演啊!画成小花脸儿,穿着小红衣裳,一敲锣,“嘡嘡……上冰咯!”。
熊:得!你们冰协有耍猴儿部门?要发展动物花滑项目?等我跟马戏团联系联系……(摸手机)
猪:可说呢……
熊:那猴还能干什么用啊?
猪:干什么用?我又一想:哎?对啦!猴有用。
熊:有什么用?
猪:猴毛有用。
熊:干什么呀?
猪:猴儿毛能织毯子、织毛衣,对不对?
熊:织毛衣?好,下回你比赛穿个猴毛背心,猴毛的!那好!你滑冰时还能顺便蹭痒痒玩是不?不成!
猪:要不然……那师傅你说买猴儿有什么用啊?
熊:那我哪儿知道啊!又不是我让你买的!
猪: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熊:哎,也许,这通知他给你写错啦!
猪:(严肃)通知写错啦?不能!绝对不能!
熊:不能?
猪:不能、不能、不能!罗罗叔他已经解说去啦!谁还能办这种事儿啊?
熊:啊,罗罗叔?
猪:是啊!师傅你知道,从前罗罗叔在我们冰协上班啊,你问人都知道,对了,问时别找菲利普,找马大哈!
熊:马大哈?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猪:就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嘻嘻哈哈。
熊:好嘛!这叫什么外号呀?
猪:他去了冰协外号就叫“马大哈”了啊。他在冰协负责办公室工作,发通知呀,做报表呀,写文字材料啊,都归他管。
熊:(摸下巴)我觉得这工作安排得不太合适啊。
猪:可说呢,罗罗叔也不爱干,上班没事就迟到啊,早退呀,交假条啊,摸鱼啊,不上班啊。就算他上了班,也不干正经的,坐在那儿啊,打电话,跟他对象聊天儿玩儿。
熊:……你等等,他对象是谁啊?
猪:(完全无视了熊的问题)有一次啊,冰协要派一位官员去办事,让罗罗叔给发通知。罗罗叔还没来呢,两点上班,三点三刻才来。
熊:(斜眼)迟到105分钟,对你们法国人来说一点都不多好吗?
猪:领导一看罗罗叔来了,“哎,老罗!你快给那个谁写个通知,让他去预定比赛的欢迎宴会,明天就要办。快点儿!”罗罗叔:“哎,好啦!”慢慢腾腾地、不慌不忙地,点上烟、泡好了咖啡、打开电脑,要写通知啊,就在这工夫,就听“哗愣愣……”
熊:哎?这是什么响啊?
猪:手机响啦。罗罗叔接起来一听。“喂!菲利普?我在戴高乐机场呢,陪队员来巴黎比赛来着……”
熊:(掐指一算)你等等……
猪:(转头无辜地看着熊)嗯哪,这就是罗罗叔他对象,经常俩人儿在电话聊天儿。
熊:(左顾右盼)艾玛这是我师兄……
猪:罗罗叔:“什么什么什么?你在巴黎?什么时候落地的?”那边说:“刚落地呢,我们住香榭丽舍大街,明天去冰场训练——”罗罗叔立马儿就给打断啦:“哎!你等我!我上着班儿呢,等我马上去接你们去宾馆!”“哎!不好吧,你上班儿呢……我们打车去就行了!”罗罗叔:“不行不行,你待着!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啪!”撂下电话,坐到电脑前就敲键盘,三下五除二,他打得真快,写完打印出来,领导也没细看。
熊:嗯嗯!
猪:签字、盖章。通知发出去了。罗罗叔装模作样的,还装作旧伤复发,好像是上医院看病去那意思吧,捂着膝盖,大摇大摆,出门走了。
熊:上医院了?
猪:哪儿啊,开车超速奔机场啦!
熊:咳!
猪:人家出外采购的这位官员呢?接到通知,一看就愣了。
熊:是啊。
猪:写的是:某某官员,今派你到中国丽都饭店预定比赛欢迎宴会,明日办妥!人家一看就急了。
熊:是得急!
猪:中国,要去得飞十几个小时啊,明日办妥?飞到就明日了啊?人家可认真,赶紧给航空公司打电话,问了一圈,没票!只好给冰协打回来,一问,好嘛!中国城丽都饭店!就在十三区!
熊:嘿嘿……
猪:少写一个单词,他就写个“中国”。
熊:该,怎么没飞呢!
猪:少写一个字,差点让人家飞出半个地球去。
熊:那甭问了,他让你去日本买猴儿,准是他写错啦。
猪:哎,不能,不能!不是他啦。从打他那回弄错了,给罗罗叔调工作了,不在办公室啦!
熊:干什么去了?
猪:让他负责器材工作去了,就给大伙定冰鞋啊,发冰鞋啊,定点别的东西啊什么的。哎,就是要是他不走的话,他现在是我领导。
熊:噢,那就好啦?
猪:更糟啦!
熊:怎么啦?
猪:他到新岗位没多久,进了五十桶橄榄油,五十桶汽油,这一百桶油。
熊:哎,你等等,怎么你们冰鞋还进油啊?
猪:可说呢,橄榄油说是冰协食堂要用,汽油……可能是发给大伙开车的?
熊:(斜眼)你知道你们选手为啥经费老不够用了吗?
猪:反正这一百桶油啊,模样都差不多,要不细看,简直分不出来。
熊:您瞧瞧!
猪:正赶上罗罗叔在仓库熟悉业务呢,大伙儿都怕他有这手儿,怕他弄错了,“菲利普,你注意一下,千万别弄错了。”罗罗叔说啦,“嗨!这你就甭管啦?有办法呀!”
熊:他有什么办法呀?
猪:倒是想出办法来啦!他打印了五十个纸条,每一个纸条上都印着——“橄榄油!”又打印了五十个纸条,每个纸条上印着——“汽油”,他想着往油桶上就这么一贴,得!
熊:就分清啦!
猪:就满乱啦!
熊:怎么?
猪:他字条写好啦,拿着胶带,要去贴去呀,就在这工夫,忽然想起他对象来了,摸出手机,赶紧打电话。
熊:得!这回他打过去啦?
猪:其实十回有九回半都是他打过去啊,
猪:“廖莎,干嘛呢?啊,刚训练完啊。哎,你是更想看芭蕾呢,还是更想看歌剧?”
熊:我们师兄不爱看歌剧,听见这俩字有阴影。
猪:“什么?芭蕾?那好,你最近不会出国比赛什么的吧?哎好,好,太好了。”
熊:他要干嘛?
猪:要给他对象制造惊喜啊,撂下手机一看日历,11月16号啦?哎呀,日子记错了,赶紧出门。
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猪:啊?罗罗叔都当恋爱宝典教给我啦!他还说呢,你这个师傅当得不好,找对象这么重要的人生经验都不教给我——
熊:咳,咳!
猪:撂下手机,罗罗叔就往外跑,要订票去,刚一出门儿,又跑回来了。
熊:怎么?
猪:标签儿还没贴哪。
熊:对呀!
猪:拿着一百个纸条,“啪啪……”,真利索,一会儿工夫都贴完啦!
熊:贴上啦?
猪:就沉不住气了,一边跑一边打手机,航空公司都占线!只好奔代售点。
熊:哎!
猪:跑到代售点,一进门,掏钱就往柜台上放,“一张!一张,一张机票,去圣彼得堡的,经济舱也行!”人一问,“你买什么?”“机票啊!”“你看看这儿哪儿?”一瞧:得!公厕。
熊:好嘛!又犯神经病了。
猪:都慌了神儿了,好不容易找着代售点了,买着了。
熊:这他就赶上日子约会去啦。
猪:他是约会去啦!仓库可就乱啦!
熊:怎么?
猪:罗罗叔就这么一慌、这么一忙啊,标签全贴错了。
熊:是啊?
猪:汽油桶贴橄榄油,橄榄油桶贴汽油。
熊:换过来就没事了!
猪:谁都不知道啊。货都发出去了。三天以后,冰协食堂找来了,送来了两包蛋挞,两包蛋糕。
熊:(眼睛放光)好吃么?
猪:还吃呢……人家讲理来了
熊:讲理?
猪:打包看看,汽油蛋挞,汽油蛋糕。
熊:啥?
猪:正乱着哪,一瞧:又来了,冰协主席!进来就喊:“你们进的什么汽油这是?我今天发动半小时车都不动只好走着来的!”
熊:该!
猪:没办法,只好拿训练经费……赔偿了食堂损失。
熊:你罗罗叔呢?
猪:罗罗叔认了个错啊,轻描淡写地做个检讨也就完了呗。干脆,调工作!不在冰协了!
熊:干什么去啦?
猪:调走啦!解说去啦!
熊:噢,电视台。
猪:是啊,到电视台工作了,没事倒是还去冰协,爆料八卦找新闻什么的,罗罗叔他爱热闹,爱串门儿。
熊:那你们冰协可得留神别让他把老底都揭了啊。
猪:哎,他们肯定都注意了呢。罗罗叔走了以后,冰协就换了个人搞办公室工作,这位官员工作特别仔细,非常认真,一点也不错,特别好!我最喜欢了!不过,也有一样不好。
熊:怎么?
猪:他啊,爱闹肚子。
熊:哎哟,是不是吃东西容易过敏啊?
猪:不是啦,就是肠胃不好!只要说去厕所,哎呀!刻不容缓!
熊:(偷笑)嗬!
猪:当时就得去。
熊:这算什么毛病嘛。
猪:不算大毛病啦,反正大伙都相信他,他仔细,跟罗罗叔不一样,不会搞错!尤其是我,我最相信他了,这个人绝对没错。所以,我在家里接到通知,一看派我到日本买猴,五十个,紧急任务。我想:这一定有要紧的用项,别耽搁。
熊:你这是法国式的固执……
猪:(激动)我得赶紧走!
熊:(甩手)走吧!
猪:我就奔日本了,飞到了东京,找日本冰协打听,人家倒是很热情,不过支吾了半天,最后说:“哎呀,茹贝尔选手啊,这个,那个……其实……我们东京城里也只有动物园有猴啊。”
熊:就是!
猪:“你到进出口公司联系也没有啊,我们大关东没有,没有!关西!去关西,他们那边都是神经病,保不齐有猴儿。”我想也对,奈良有鹿,有鹿说不定就能有猴儿。我就坐新干线去了大阪。
熊:(讽刺)你还真有脑子!
猪:反正我就到了大阪,但是到大阪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猴儿啊!我就找到了一个冰场,在冰场里找到负责人,负责人一问清楚我干啥,就直接介绍织田跟我谈。织田,那我们在比赛里都见过好多次了,说话就不用客气。我说:“信成,你看,我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就是因为冰协让我到这儿来买猴儿,买五十只猴儿。我在你们日本冰协听说关西这儿有猴儿,你得多帮忙,帮我完成这个任务。”织田他看了我半天,“这个……冰协让你到这儿买猴儿?”
熊:听着就不对劲儿!
猪:我表示:“是啊,这是冰协交给我的任务啊。”织田他当时就跟我急了,说了一堆话我也没太听懂,中心意思就是呢,这是冰协的人拿他找乐儿呢!他们关西也没有猴儿,没有!
熊:那你怎么办呢?
猪:那也不能没有啊……结果还是织田给我出了个主意,他说他在中国比赛时听说中国人讲猴头猴头的,那地方一定猴多!
熊:中国?
猪:对呀,中国准有猴啊。走,上中国,我又买了张机票,第二天,我就到广州了!
熊:(白眼)有猴啦?
猪:(自豪脸)有!买着啦!那地方猴还真不少。买了五十五个,买齐啦!怕出问题,多买了五个!也不知道能不能领超额奖金呢!
熊:就你们冰协那跟我们冰协差不多的德行还奖金呢?
猪:(满意状)总之,任务完成啦!五十五个猴儿,好。做几个大铁笼子,都装笼子里,别让跑啦!跟我们法航联系了,专门给腾了半个行李舱,连猴带我一起运回巴黎。
熊:带你?
猪:对啊!我不跟着?这么活泼可爱的小猴子都会饿死的!
熊:(对观众)你们说我要不要告诉他这些“活泼可爱的小猴子”是拿来吃的呢?
猪:就是回头我这身上不太好闻……
熊:该!谁让你跟猴一起坐行李舱里的?
猪:到巴黎下了飞机,给冰协打电话,要卡车,拉猴儿。
熊:哦,拉猴儿。
猪:卡车开到冰协门口儿,卸下来,放仓库里,直接去找冰协主席,主席一看见我就愣啦!“哟嗬?小猪你怎么这样啦?”“怎么这样啦?您知道多辛苦吗?买猴来啦,五十五个!跑中国去才买到的!都买齐啦!”主席一听,“买猴儿,谁让你买猴儿?”我一听,“啊,谁让我买猴儿?你让我买猴啊!通知还在这儿呢,不是冰协发的吗?你看看!”我就上网给他看邮件。主席一瞧:“怎么回事!这不是我们发的!哎呀,坎特罗罗那家伙发的!”
熊:你罗罗叔写的?
猪:“罗罗叔发的?怎么通知又让他发啦?”
熊:是啊?
猪:就是那天的事儿——我在家接通知那天的事儿。临下班的时候,主席想起来要给我发个通知,让我到某日本化妆品店买猴牌儿香皂五十箱,发给队员教练什么的洗澡用。新来那位官员就写通知吧!刚要写,哎哟,不行!要去厕所,哎呀!当时就要走!主席一看:嗨!这太慢啦!“你先登进信箱去,一会儿谁有空谁帮你写了,没人写你回来再写。”结果正好,罗罗叔正在这屋聊天哪,他也听见啦,冰协派我去采购,他就一多事儿:“哎,你走你的,我替你写!我替你写。”结果人家刚出去,罗罗叔按着键盘就写,其实他也听明白了,让我去某日本化妆品店买猴牌儿香皂五十箱。他写就写不了啦!他脑子里的章鱼又开始活跃啦!结果“化妆品店”没写,“牌儿香皂”也给落下啦!把这通知就给我发出去了,我一看,正好!“今派你到日本火速买猴五十个”。
熊:咳,咳咳!
猪:都说明白啦,给主席气的,“这菲利普什么毛病?他管得着管不着?给他找来,找他!”正要找他,管仓库的来啦,跑着来的,“主席,主席啊!快看看去吧,菲利普吃饱没事儿逗猴玩儿,笼子门儿全打开啦!猴全放出来啦!”
熊:嗬!
猪:再瞧,我们冰协变猴山啦!哪儿哪儿都是猴啊——铁笼子上坐着俩,窗户上站着仨。那边稀里哗啦,办公桌也倒啦;这边儿“咔嚓,嘭!”冰刀也摔啦!
熊:你瞧瞧!
猪:大猴爬到天花板上去了,往灯上跳,拿它当秋千。一跳!“咔嚓”!灯管儿也掉下来啦。主席一看,“不行不行,赶紧关门关门,大伙一起动手,逮猴!”逮吧!逮了俩多钟头,才逮住啦,抓伤了好几个人。
熊:你瞧瞧!
猪:冰协大楼变破烂摊儿啦!活泼可爱的小猴子都没用啊,送走吧!都送给动物园啦。
熊:你罗罗叔呢?
猪:罗罗叔回电视台啦,上动物园做猴子的动物世界节目去啦!
熊:他倒得意!
猪:少写了几个字,罚我飞了半个地球。
熊:该!
猪:我还得感谢他。
熊:干吗感谢他啊?
猪:幸亏这是买“猴牌儿”香皂啊,要是买白熊牌洗发膏?我准上莫斯科找师傅你去啦!
熊:得了吧你!

大家久等了,下一个节目请欣赏冰舞前辈亚历山大-朱林、叶甫根尼-普拉托夫难得合作的传统节目《论捧逗》。

第六个节目:[ZP]论捧逗

附真相版:
[相声TV] 苏文茂/朱相臣《论捧逗》
https://v.ku6.com/show/Tl7ilUL3zAjjEUGQmXGlKQ...html
继续不遗余力地推广经典相声,其实我常常想强调一点:大家不要想到说相声的就只想到郭德纲于谦……
本篇有ZS相关,不适请慎入。

朱林(以下简称朱):花滑这项运动嘛,它是难度和艺术的结合。
普拉托夫(以下简称普):哎,对。
朱:这个项目呢,主要包括四个小项:男单、女单、双人、冰舞。
普:是啊。
朱:一个项目有一个项目的特点;一段表演有一段表演的形式。
普:哎。
朱:我们冰舞的最美好了。
普:是。
朱:一男一女,往冰场上一站,就滑起来。
普:哎。
朱:但是冰舞虽然是两个人呢,但是观众主要看,那还得是看女伴。
普:哦?男伴呢?
朱:男伴得分是谁啊,要像你这种不会泡妞的男伴呀?那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
普:这话怎么讲啊?
朱:配搭儿。
普:你这叫什么话呢?
朱:切,你这种男伴嘛。
普:咱这是冰舞啊!两个人滑啊,一个男伴,一个女伴。最后表演效果好坏,两个人都有责任。
朱:你这种男伴有什么责任?
普:什么叫有什么责任?
朱:主要责任在人姑娘那儿。人在表演里连续不断地,老得做动作,特别美。你这种有什么?往旁边儿一站,随便溜两圈,给姑娘当个底座,最后姑娘亮相赢得满场欢呼,他就跟着一牵手一鞠躬,这就算他胜利地完成任务。就这,备不住还得让女伴说“你别挨骂了”。
普:你这么说我不能同意。
朱:哦?你还不同意?
普:不错,我过去是经常被女伴说这句“别挨骂啦!”,可这是过去的事了啊,现在不适用了。
朱:嘿,现在不适用?你俩能有什么新的发展?啊?你有什么新情况?
普:哎呀。
朱:你可不就听这句“别挨骂了”吗?真是。
普:你呀,你太不了解我们搭档的情况了。我告诉你,咱们这冰舞啊,就好比一只船,我就是那掌舵的;女伴呀,就是那拨船的。我让她往哪儿走,她就得往哪儿走!没我这掌舵的,船就打转悠去吧,你呀!你就懂得泡妞,你哪儿懂这个呀?
朱:哟,你懂?那你说是掌舵的主要,还是拨船的主要呢?
普:那当然是掌舵的主要啦。
朱:我不是这样认为。我认为是拨船的姑娘们主要。
普:不可能的事。那还是掌舵的主要。我告诉你,掌舵的这个主儿啊,得有丰富的经验。换句话说:我们这当男伴的,得有高度的涵养,任何情况下,不能生气!你懂这个吗?真是!外行你是!
朱:您还涵养呢?
普:怎么着?
朱:啊?成天的“嗯、啊、这、是”,回头让人说一句“别挨骂啦”,还涵养呢?就剩下挨骂了!
普:我也不是非得挨骂啊?
朱:就你?你以为你是我啊。
普:这话说的!
朱:你说为什么他老得挨骂呢?其实他过去是练男单的,这个要求的条件高。他练了好几年,不够这个条件儿,你说怎么办呢?让他改行?浇冰场去?怪对不住他的。得了,就把他列入到冰舞当男伴吧。凡是像他这种扒拉过来的,全是不够材料的。
普:怎么着?我这种都不够材料?
朱:对喽。
普:那你这种都够材料?
朱:我们这种从根儿上就练冰舞的那不一样啊,我们一上来,就是奔着姑娘们去的。
普:这一说,老教练们的话,你都忘啦。
朱:老教练们说什么来着?
普:说“三分女,七分男”——男伴占七成,女伴才占三成。这些话你都忘记了?
朱:哪位老教练说的?我完全不同意。要按比重来说呀,你们家女伴说得不错,她自己占百分之八十。此外还有教练、编舞、服装设计、音乐、后勤,等等等等。
普:那我这男伴呢?
朱:你呀,占百分之零点儿一,弱!
普:还弱?
朱:男伴嘛,我告诉你,除了蒸馏水,没嘛。什么也没有!
普:她要这么说的话,我占百分之百!她连点儿蒸馏水都没有。
朱:说着话呢你着急干吗?
普:我也没有着急啊。本来你说的这个我不同意。
朱:我明白了,要让你说啊,那得说是个男伴都重要,不管会不会泡妞。
普:是啊?
朱:因为你就会滑冰,你不会谈恋爱。
普:谁说我不会的?你先等一会儿。我告诉你,不管是谁,不会恋爱,他就当不了冰舞男伴,没有对恋爱的理解打基础,他滑不了。
朱:我由打认识你的那天,也没看你恋爱成功啊?你多咱泡过妞?
普:你这个说话呀,太不切合实际了。
朱:怎么?
普:以前,过去的事儿咱不谈。就拿前些年,我跟乌索娃,在美国,我追过没有?啊?你想一想!
朱:前几年是吧?
普:啊。
朱:对,对对!你要不提我还真忘了。是追过一次。可说呢,你那追的也不露脸啊!
普:哎?哪点现眼啦?
朱:就那天那惨状您没记着?
普:什么惨状你可以揭露,你说说。
朱:得,就上次他想跟我前妻表白呢,就刚往那儿一站,当时脸就白了。嘴唇儿也青了。浑身直哆嗦,就跟踩电门上一样。我前妻看着可难受了,你说走吧?还等着听他说什么。不走吧?看着他别扭。我前妻也有主意,干脆说,咱看电影去吧,据说俩人上电影院,他哆嗦着过了一场的电,我前妻睡了一场的觉!失眠症全给治好了!这叫什么谈恋爱啊?
普:你这话也太夸张了。
朱:一点儿不夸张啊,事实嘛。
普:别说得跟你见过似的啊。今天咱俩换个儿——我来表演一回,证明证明让我主导照样满堂喝彩!你给我配合。咱俩试试。
朱:多咱试?
普:现在咱们就试呢。
朱:你站这儿来?
普:我来,你来搭档。
朱:哎!别介,别介!
普:怎么啦?
朱:呆会你往这儿一站,别的不说,场下的姑娘们全走啦,那我演出完跟谁一块玩儿去啊。
普:谁敢走!咱们哪,也别多说。我非表演不可。
朱:今天非来不可?
普:非来不可,咱俩换个儿。
朱:哎,你表演可是表演啊,你这表演可得有实际内容啊。
普:呀?那当然啦,咱们俩人配合嘛。关键看你给我搭档合适了就行!
朱:你一句儿我一句儿。以你为主,让我话说多了可就不算你主导了,知道吗?
普:现在你这话就不少啦。
朱:来吧!
普:开始啦?
朱:开始。
普:辛苦您哪!
朱:嗯!
普:昨天呢,我到您家啦。
朱:哎。
普:我“啪、啪”这么一打门呢,由门里头出来一个人。
朱:瞧。
普:我一看呢,不是外人,是你媳妇儿,我……小妹子啊。
朱:是。
普:我问你呀,说你没在家。
朱:哦。
普:那么,我呀,我就走啦!
朱:这。
普:不!我呀,走啦!
朱:你走吧。
普:你也活动活动吧!找凉快地方去凉快凉快,过过风儿。
朱:你自己不就这样吗,你当男伴时说话就是“嗯、啊、这、是”,最后人女伴来一句“你别挨骂啦”,除去这个你有啥?
普:怎么啦?你这叫配合吗?你看我跟女伴配合时是这样吗?这配合的男伴,往这儿这么一站呢,很重要啊。哎,他得聚精会神哪,全神贯注,俩眼得时刻盯住女伴,根据女伴的动作表情,起、承、转、合,配合感情啊。虽然说有些男伴戏份可能不多,但是得要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你懂这个吗?我要给你也这么样配合,你照样泡不上妞啊!
朱:我不信呢。那还是你没能耐啊。主要因为你的泡妞水平不高啊。
普:要是水平高呢?
朱:高啊,告诉你:要是我出手,还甭说有个活人站这儿让我泡,就旁边这儿给我立根电线杆子,我都能把观众说得特激动,非让她跟我不可!信吗?
普:你这话可太夸张啦。
朱:一点儿也不夸张。
普:我比那电线杆子怎么样?
朱:你干吗比呀?你就是电线杆子啊,你还比什么劲儿?
普:得,这么办!你来,我配合试试,我也按照你那样的回答法,我看看你怎么能泡得上。
朱:你瞧着。嘿,我还说这段,就能泡上了。
普:原词儿不动?
朱:当然了。
普:这可新鲜。来呀?
朱:来。
普:就不信你比我能力大那么多。
朱:嘿嘿。
普:哎。
朱:咋天呢,我到您家了。
普:喔。
朱:到您家这么一打门呢,
普:唉。
朱:没人理我。
普:是。
朱:我再敲,还是没人理我。
普:哼!
朱:我想起来啦,你现在没媳妇!
普:喂……
朱:我可就走了。
普:别挨骂啦。(鞠躬,准备下场)
朱:我就拐了弯儿……
普:你怎么拉我来了?你有话说话,你拉拉扯扯干吗?怎么意思?
朱:不是,你上哪儿去呀?
普:我上……我完成任务啦。我上哪儿去呀?
朱:完成任务啦?
普:“别挨骂啦”一说出来,那就算完成任务啦。
朱:那是你们那对搭档!
普:你这怎么意思啊?
朱:不,你先等一等!
普:怎么啦?
朱:你走了,我怎么办?
普:啊,我管你干吗呀?你刚才说的啊,我就学会了这句“别挨骂了”,只要一出口,那就算完了嘛。
朱:不行!不行,你完了不行!按我的规矩这儿还没完呢。好嘛!
普:那怎么办呢?
朱:我这儿还没开始说呢,你虽然就会一句“别挨骂了”,你不能逮哪儿哪儿说呀。你让各位听一听,我这儿说没两句儿,他站旁边儿一句“别挨骂啦!”你下去啦?啊?行吗这个?
普:那我就会一句“别挨骂啦”怎么办呢!
朱:我接茬说,你接茬配合。
普:我接茬配合,还是那一句“别挨骂啦”。
朱:我告诉你,你不是就会这么一句嘛,你也不能老用这句,把这句呀,搁在那个最后头。
普:哦。
朱:知道吗?
普:老说这句“别挨骂啦”不行?
朱:那当然啦。他反正……你这个跟我这话起码得合得来。我说上句你得有下句儿,就好像你跟女伴搭档时不也得配合么?
普:哦,我得回答的像话。
朱:哎。
普:别净说那个“别挨骂啦”?
朱:哎,对。
普:行,行行。哎,好!
朱:我就走啦。
普:哎,你走就走吧。
朱:我就拐了弯儿啦。
普:哎,这就有了下句儿啦。拐弯儿拐弯儿吧。
朱:哎,对。我就碰见你教练了。
普:不能!
朱:不?
普:不能。
朱:怎么?
普:老太太上美国啦。
朱:上美国啦?
普:对喽!
朱:那……是啊,上美国我也碰见啦。
普:怎么?你拐个弯就到美国啦?
朱:不,我不是现在碰见的!
普:多咱碰见的?
朱:我是在两个月以前碰见的。
普:啊,俩多月?
朱:对喽。
普:老太太多半年没回来啦。
朱:多半年吗?噢,那大概我看错啦。我碰见的不是你教练。
普:那是谁呀?
朱:你前教练!
普:我前教练?
朱:对。
普:哦,我说的呢,小矮个儿老头儿?
朱:哎。
普:矬胖子,俩小眼睛。
朱:对对对。
普:坐哪儿哪冲盹儿。
朱:啊。
普:会滑个双人,现在有时还出来表演表演什么的。
朱:对对。
普:那是我前教练?
朱:对对。
普:就是他?嘿嘿……我前教练也是女的。
朱:唉!
普:你能不知道吗?那也是你前教练啊!
朱:那你怎么说这么热闹啊?又……小眼睛,会滑双人,那是谁呀?
普:那是小热尼亚他教练!
朱: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普:没有,真没有。
朱:哎呀,那不行啊,跟你没关系我怎么往下说啊,你们家反正得有人哪。
普:(故意胡说)我们家三亲六故,大大小小全没有了。我这不养一个黄雀,前天还飞啦。实在是没办法。你都遇不见。
朱:哎,这可不像话!这……这叫什么事儿啊?啊?我碰见谁没谁?
普:你看那怎么办呢?那个?
朱:那不行啊,你得想办法给我拆兑一个。
普:我哪儿给你拆兑去呀?我给你拆兑?你不有能耐嘛!你才能泡上妞,我泡不上啊?台下的姑娘们都看着你呢,你来呀!
朱:我……我再有能耐碰上谁没谁也不行啊。是不是啊?
普:怎么啦?
朱:怎么啦?你得顺着我说呀。你不最会顺着说了嘛。我说碰见谁啦,哎!你就得说“有”,那才叫配合呢,知道吗?
普:啊,得顺着你。
朱:哎。
普:这人脸皮够多厚啊。
朱:你只要顺着我说,嘿,我就能表演成功啦。
普:啊,非得顺着你说。
朱:对。
普:哎,行行行,你说你碰见谁了吧?
朱:我碰见你徒弟啦!有徒弟没有?
普:有。
朱:啊,对!碰见你徒弟啦。
普:你碰见我徒弟?你可得说的上来呀,我徒弟怎么个外表,什么模样,怎么个打扮儿,穿着什么,多大岁数,你得说对啦。
朱:这个……碰见不就完了吗?我泡妞时姑娘们都不跟我计较细节!
普:哎!那不像话,什么叫完了呀?你得说对啦。
朱:啊,当然了,既然我碰见我就知道。
普:你先说他什么模样?怎么个外表。
朱:你徒弟这模样哎,这模样我知道啊。
普:你说说。
朱:你徒弟这模样……你徒弟是吧?
普:哎。
朱:对,对。他是长方脸儿。
普:谁呀?
朱:不,不。那个圆方脸儿。
普:啊?
朱:那个长圆儿。
普:这是怎么长的?这是。
朱:不是,他……你徒弟他,反正他这脸膛我记得。
普:哎。
朱:他是黑黪黪……
普:啊?
朱:哎,不!白净子……那个蓝不叽的、那个绿不叽的、黄不叽的那样。
普:哎呀,我徒弟没事儿坐那儿净变颜色。你想准了说,到底什么色儿?
朱:你徒弟,他是这个……你徒弟他反正有麻子。
普:谁呀?
朱:可没长着啊!没长着。
普:没有啊?
朱:没长着。
普:没长着你说它干吗?
朱:他有那个……
普:有哪个?
朱:那个……有痦子。
普:哪儿长着呢?
朱:痦子啊?就……哎!
普:你留神那眼珠子,别再捅啦!
朱:反正就在这溜儿。
普:你画地图来啦?
朱:你徒弟他这模样啊,他……对啦!他有脑袋。
普:哎嘿!有满街跑腔子的吗?
朱:废话!他前边走,我看的他后影儿,看个偏脸儿,我知道什么模样?
普:噢,没看见前脸儿?
朱:哎!
普:那你说我徒弟穿什么衣裳?
朱:穿着一拷纱皮猴儿。
普:啊?
朱:有拿拷纱做皮猴儿的吗?
普:谁说的?像话吗?拷纱做皮猴啊?
朱:穿着这么一个拷纱大褂儿。
普:啊?
朱:可也不是大褂儿。知道吗?就跟拷纱一样啊,它这个……那个色儿是那样的。他穿这么一个,也不是大褂儿,短的,跟夏威夷差不多……那什么西装……不!那天穿着中山服,样子啊,像那个……他披着一毛巾被。喔,对啦,对对对!他没穿衣裳。
普:啊?
朱:不不!我在澡堂子碰见的。
普:嗬!
朱:澡堂子,他正洗着呢。
普:没的说,在澡堂子碰上的。
朱:澡堂子啊。
普:这寸劲儿啊。
朱:对、对、对!没错!
普:我徒弟多大岁数啊?
朱:岁数啊?七十多岁。
普:你又碰上小热尼亚他教练了吧?
朱:那个……他旁边儿那个老头儿七十多岁。
普:我问那老头干吗呀?我问我徒弟。
朱:你徒弟呀?你徒弟二十七,那个……不,三十八。
普:你呀,别胡说八道啦。我现在真有个徒弟,你呀,碰不见!
朱:我怎么碰不见?
普:我徒弟受伤了。他走不了道儿在家休养呢,你上哪儿碰去呀?
朱:哎,这可就不对啦?
普:怎么不对呀?
朱:既然你徒弟走不了道儿,你让我碰见干吗?
普:谁让你碰见的?我让你碰见的?
朱:哎!这人?
普:你乐意碰的。
朱:这不对呀。
普:怎么不对呀?
朱:不是!你徒弟走不了道儿,你让我碰见,你还问我什么模样?
普:我没让你碰见呢?
朱:你……你这成心谲人呢?啊?
普:怎么成心谲人呢?
朱:有你这么配合的吗?
普:我怎么配合啦?
朱:头一回,我……我说没几句儿,你来个“别挨骂啦”。我碰见谁又没谁?好容易碰见你徒弟了,又不会走道儿。你说我怎么表演啊?照你这样配合,你说我这活儿干得了干不了了?啊?
普:噢,你干不了了?有你这么样轻视我的吗?你这么样轻视我,我活的了吗?你说,当着上千上万的人,刚才你说我——“聋子耳朵,配搭儿”。许你这么说话吗?你自己不加考虑,啊?你刚才说怎么着?别人都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连点儿蒸馏水都没有,这像话吗?啊?我告诉你,我最恼你这一句——你说我是电线杆子。这电线杆子是木头,拿我当木头?许你这么说话吗?真是!
朱:那不是跟你闹着玩儿嘛。
普: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我跟你闹吗?
朱:我告诉你又不闹啦。你这人不识逗。我告诉你,我要知道您这样,以后咱别闹啊。
普:是啊,以后啊?以前咱们也没闹过。不许这么样闹。
朱:再者说了,说两句笑话儿能把您的艺术成就给降低了吗?
普:那当然是不能。
朱:要论滑冰的艺术来说,他们谁比的了您呢?
普:这……也不能这么说。
朱:您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啊!
普:不敢,不敢。
朱:自成一家。具体来说:您的滑行流畅、步法飘逸、表演生动、舞姿潇洒。您,是一个各方面技术无所不会,全才的冰舞选手。
普:哎呀,你可太棒我啦。
朱:哎,不!这还不是捧您。嗬,我们所有的滑冰选手谁不尊重您哪。
普:这话对,这话对。
朱:您是冰舞界的权威。
普:嘿嘿,也不敢。
朱:您是花滑泰斗。
普:嚯嚯嚯!
朱:艺术大师。
普:哪里哪里。
朱:荣誉之王。
普:太捧我啦!
朱:现在您的水平就这么高啊。
普:是是。
朱:您要再很好地肯定优点、克服缺点、努力学习、发扬您艺术独特的风格,甭多啦!
普:啊。
朱:再有三年,
普:怎么样哪?
朱:您就赶上我啦。
普:噢!我还不如他呀?

应煎饼果子姑娘(这是什么绰号啊喂!)要求来给太卡蜜月发糖,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糖倒像是在热尼亚菊苣心口上洒了一把盐……总之下一个节目请欣赏小段《比童年》,表演者:卡钦斯基、普鲁申科。

第七个节目:[太卡/亚普]比童年

附真相版:
常越/常宝华《比童年》
https://www.tudou.com/programs/view/EAu5CoEs_PM/

普鲁申科(以下简称普):下面这个节目由我们俩给大家表演。
卡钦斯基(以下简称卡):我们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普:花滑选手要来说相声可不容易。
卡:首先这嘴皮子得利索。
普:对了,我这嘴皮子就特别利索,因为我主持过Ice Age节目,有经验。
卡:脑子反应得快。
普:我脑子反应就快,因为我当过圣彼得堡市议员,经常参加辩论,得以理服人。
卡:这脸皮得厚。
普:我脸皮就……唉?你是我师弟不是啊?怎么一点都不懂敬老啊!你怎么绕的我呀!
卡:就你这脑子反应还快呢?我是你师弟吗(三声)啊?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你师弟啦!
普:你怎么不是我师弟啦?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懂不懂啊,唉,大家看这孩子,跟那谁一样,一嘚瑟就不知道自己能吃几张糖饼,闹心,真闹心。
卡:(不屑)别扯那没用的,你要觉得自己聪明,那我考考你的智商怎么样?
普:怎么个考法啊?
卡:下面我给大家讲个故事,等我讲完这个故事大家就知道你的智商有多高了。
普:是吗?那你给大家讲讲。
卡:从前,有这么一个傻子。
普:哦。
卡:大家要问他傻到什么程度,你问他什么,他都说没有。
普:是啊!
卡:你问他:“吃饭了吗?”他回答说“没有。”你再问他:“多大了?”他还是回答说:“没有。”
普:噢。
卡:唉,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吗?
普:没有。
卡:唉!就这智商还高呢!
普:(运气)我说卡钦!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卡:跟马新学的啊!
普:(摸胸口)要说现在的孩子们可真了不得,随随便便就敢破坏圣彼得堡跟莫斯科之间这种爱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比廖莎脸皮还厚。要从这一点上说呀,我小时候还真比不了你。
卡:什么?这一点?我的整个童年您都比不了!
普:什么?都比不了!我不信。
卡:那咱们就比一比。
普:比就比,
卡:先比生下来吧,我是又白又胖,脑袋发亮,上称一称——
普:多少?
卡:七斤八两。
普:嗬!真够胖的。
卡:您呢?
普:我是又黄又瘦,脑袋发秀,上称一称——
卡:多少?
普:三斤不够。
卡:才那么点啊!
普:夜里差点让耗子给叼走。
卡:我说您生下来可太惨了!
普:谁说不是呢。
卡:我是喝着一瓶一瓶牛奶长大的。
普:我是靠在医院一瓶一瓶输液救活的。
卡:开始滑冰训练之后,为了补充营养,我经常吃牛肉、鳕鱼、鸡蛋,您呢?
普:我天天吃面包都得数着瓶子的数目吃。
卡:水果我吃过苹果、香蕉、大鸭梨、削了皮的嫩荸荠。
普:我也吃过苹果!早上半个,晚上半个。
卡:……我说怎么一个苹果还分两次吃呀?
普:嗨,还没跟你说这一天就吃这一个苹果别的什么都没得吃呢!(自豪脸)
卡:我说你怎么一把年纪了体重还保持得不错呢,原来是光啃苹果啃的呀!
普:这都挨得上吗。
卡:我九岁开始跟米申训练。
普:我十一岁也跟米头训练了啊!虽然他当时主要管乌大师兄,我就自己瞎琢磨。
卡:米申教我做五种三周跳。
普:我自己也瞎琢磨出来不少东西呢!
卡:米申教给我的不光是花滑各种技术,还有如何提高艺术表现力,如何搭配服装,如何利用高科技。
普: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是,怎么抽烟,怎么打架,怎么使用防狼喷雾剂。
卡:要防狼喷雾剂干什么?
普:趁着他捂眼睛时你赶紧跑啊。
卡:我说你可真没出息。
普:米头当时又没顾上管我,我可不就琢磨点这个呗,等他顾上我了,你就不行了。
卡:等他顾上你,你就更比不了我了。
普:是吗?
卡:等我开始比赛之后,我有了一个来自莫斯科的好基友。
普:(斜眼)我的基友是又胖又丑又爱刨冰。
卡:我和他的生活是丰富多彩。
普:(低声)我们除了较劲就是打架。
卡:别看我们俩年纪不大,一块干的事可不少。
普:都有什么呀?
卡:有旅游,爬山,烛光晚餐,约会,私奔,谈情说爱,反正多了去了
普:既然这样,那你给大家展示一下怎么样?
卡:我都贴到ins去了还要怎么展示?哦,您这种老人家不上ins的对吧?
普:谁说我不上了,我也会发照片的!(掏出手机慢慢刷网)得!看来你跟基友的生活确实比我的和谐多了,不过到比赛场上你就不行了。
卡:到比赛场上你也比不了我!
普:怎么可能!?
卡:到了比赛场上咱不跟别人比,你看,就说我跟我基友吧,世锦赛,我最好成绩第三,他第四;欧锦赛,我第二,他第五;奥运会,我没去,这他也没去成啊!别管冰场之下谁是攻,咱成绩压着他一头啊。您看您,到现在还让人说在亚普争霸时代就会刷点没用的国内冠军。
普:(捂胸口)谁说的!廖莎——
卡:还谁说的呢,你看论坛上大伙都这么说!对了,大伙还说,到了这会儿才明白当兵还是能增加攻度的!之前部队的名声都让你跟萨沙哥被败坏了!
普:这你有啥骄傲的啊!
卡:我是没啥骄傲的,那你又有啥骄傲的吗!那我是没赶上当兵啊!你倒好,你都赶上了,还让人觉得你基友是冰上总攻。
普:不,人现在都说男单是我的后宫。
卡:我可不信。
普:你怎么不信?你看囧尼、小兰、布莱恩……
卡:别人我先不说,至少斯蒂芬前辈最近跟你基友关系走得挺热乎啊。
普:过两天雅姿他就又跟着我踢球了!
卡:切,你也就剩跟他们几个踢球了,你看我跟马新没事就能玩玩自拍互拍发个糖度个蜜月一块练个滑行什么的,你跟你基友能做到吗?
普:切,我们小时候那是没有自拍没有社交媒体这种东西,赶明天我也跟廖莎拍几张发出来,看看感觉怎么样。
卡:你要发上去群众们就要喊了。
普:喊什么呀?
卡:我的钛合金狗眼啊!——我的三观啊!——他们俩怎么还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啊!
普:去你的吧!

2017-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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